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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行走论文范文资料 与行走在过去时间里有关论文参考文献

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行走范文 科目:毕业论文 2023-12-25

《行走在过去时间里》:本论文为免费优秀的关于行走论文范文资料,可用于相关论文写作参考。

在交通高度发达的今天,世界变得很小了,可是在云南高原的某些地方,世界仍然是漫长、遥远、迟缓的.人们仍然像古代那样缓慢地从此地到彼地.比如从怒江峡谷里的怒江傈僳族自治州的州府所在地——六库到与西藏相邻的贡山县,不到二百公里的距离,你得坐七八个小时的车,或许更长.这些道路一成不变地保留着大地初始的状态,而且越深入,就越明显.不断在道路上出现的马帮和山民使这个地方重返 “蓄力时代”.人们像他们的祖辈那样在路上行走,亘古不变.因而在这样的道路上行走,你会有一种时间上的恍惚,不断地向“过去”的時间倒退.

至少在现在,博南古道还是一条仍处于“过去”的道路.一切都是过去的,残存的古道上凸凹不平的石头,人们津津乐道的古老的故事,都停留在“过去”的时间里.澜沧江东岸的博南山挡住你所有的视线,山脚下杉阳古镇的平缓使博南山显得越发高峻.这时,你会想起杉阳古镇人的“关外”与“关内”的说法.此时的博南山使这个说法非常具有说服力.从杉阳古镇走向博南山是一条走向“过去”的道路.它的时间不是向前的,而是不断地向后退,一直退到古道最原始的时候.这一点与亘古不变的博南山相似.杉阳坝子里的古道已经荡然无存了,它已经被彻底改造成一条可以行驶手扶拖拉机和农用汽车的乡村道路.这样的道路在现在的乡村里随处可见.只有在倒流河里的石桥依然保持着“过去”的痕迹.存在了两千年的、走过无数马帮的桥依然结实地让手扶拖拉机和农用车通过.桥面是用博南山俯拾皆是的白石铺砌的.桥的命名很有文化,叫“凤鸣桥”.当初明代大旅行家徐霞客从凤鸣桥走过时,桥上还有亭子,因而在他伟大的地理学著作《徐霞客游记》里有这样的记载:“其桥有亭上覆,曰:凤鸣桥.”至于凤鸣桥上的亭子是何时消失的,已经没人知道了.当地年纪最大的老人也说从他记事起,这桥就没有亭子了.如今凤鸣桥赤身*地连接着两端已面目全非的古道.我坐在这座古老的桥上,想象着两端乡村公路覆盖下的古道.倒流河沿岸的景色相当优美,虽无“凤鸣”,小桥、流水和远处的人家,倒很有点元曲的意境.大片的水稻取代了当年曾经出现过的*.据说直至解放前杉阳坝子里还曾经种过*.我想古道如果在大片艳红的*花中蜿蜒,这景象肯定非常地壮观.可是这是不可能的,这段罪恶的历史不可能再重演了.这种“美丽”的景色一直作为民族耻辱,记载在我们的历史教科书里.

“现实”与“过去”的分界,是在被改造成乡村公路的古道终止的地方.手扶拖拉机与农用汽车无法进入“过去”,只有行人和马帮能在“过去”的道路上行走.在“过去”开始的地方,有一个被竹林环抱的寨子,叫“湾子村”.徐霞客是这样解释“湾子村”的命名的: “数家倚南山北麓,当北突之腋,故曰:湾子.”湾子村是博南山下的第一个村庄.博南古道曲折地从竹阴覆盖的寨子*穿越.几乎所有古道上的村镇都有沿着道路分布的特点,于是道路就成了村镇的轴心.

湾子村是一个沿着博南山脚起伏的村寨.它的地形是逐渐向上的.在寨子通往博南山方向有一寨门,宽约两米,有传统的屋顶与翘起的屋檐,可供行人避雨.上面有一木板写着“尚战雄伟”,假如你是从博南山而下,你看到的横额则是“道达亨通”.这个容易理解,因为从博南山下至湾子村后就意味着,博南古道至此已经开始变得平坦而轻松了.可是“尚战雄伟”就不太好理解了,“雄伟”大概与博南山的高峻有关.而“尚战”是否“好战”之意?为此我先后问了几个湾子村的村民,他们都说不知道.古时候就是这样了.寨门是后来在原址上重修的,最早的寨门已经毁弃无存了.当初寨门上的匾额也不知去向,是据老人们的回忆重新刻写的.湾子村一个姓杨的汉子说,这和当年诸葛亮南征有关.在滇西所有的地区,诸葛亮的传说俯拾皆是.据考证,诸葛武侯南征时并没有到过滇西,可是却在滇西广大地区制造了众多民间传说,而且他本人在传说中栩栩如生.那么“尚战雄伟”或许是民间歌颂诸葛亮的.这些隐没在偏僻村落里的民间建筑往往成为了当地的“史册”,用来记载他们自己认为应该记载的历史或人物.这是一种真正的民间历史.至于它是否合乎官方史学家们口味,他们并不很在乎.官方的史学家们将这类充满演义的民间传闻叫做“野史”.到了湾子村,会有人态度严肃地向你讲述代代相传的传说.在湾子村,你仿佛“倒退”到时间“原初”的时候,人们所熟悉的是“过去”的事.而对“现在”,他们似乎并不像对往事那样热衷.湾子村姓杨的汉子向我讲述了湾子村为什么家家贴门神的来历:话说当年诸葛武侯征南,班师回朝之日,他嘱咐兵士们,马朝北喂,人朝北睡.当夜,大多数兵士依丞相之言行事.有的兵士却横七竖八地睡在地上.当晚诸葛武侯施法,那些依丞相之言行事的兵士便在梦中回到蜀都.而那些不听话的兵士从此流落当地,永远不能回家,并在死后成为“独脚武郎”.湾子村人便在每年春节,在自家门前点起高香贴上门神,恭迎这些流落异乡的神祗.后来有人向我证实这种迎“独脚武郎”的风俗不仅在湾子村有,其他地方也有.可见这个民间传说在滇西传播的广泛.其实贴门神的起源应该是中原一带,而且有着比较经典的说法.湾子村人的解释肯定不是“经典”说法,也绝无进“正史”的可能.可是他们就是这样解释的,并且固执地认为这是唯一的一解.在博南古道,你只能相信这样的说法.对于历史,古道有着它自己的版本.

湾子村杨姓居多,对此杨家家谱的记载是:杨姓是明朝洪武年间从南京举族迁移而来的,地点仍是南京大柳树青石板,整个家族迁移到滇西后便分为永平大等子、湾子、施甸三处.彼此相距“一锅地”.这是当时古道计算里程的单位.“一锅”即马帮走一天的路程.从这种类似于马帮行话的计程单位中,你不难发现这个沿着道路而迁移的家族与道路的联系是如此的密切.杨家的后人告诉我,如今不论在哪里,杨姓都已经繁衍成当地的泱泱大族.此外还有赵姓与马姓.马姓原是回族,后来改为汉族.如今他们的习俗已与汉族无异.湾子村里的马姓后人并不忌讳自己原来是回族这个事实.他们表情平静地说,现在他们已经改成汉族了.

在湾子村,我碰到了很多至今仍然生活在“过去”的老人.这些老人年轻时在古道上走南闯北,至今他们仍是湾子村里最见多识广的人.在他们风烛残年的时候,他们便住在古道边的一间屋子里,追忆逝水年华.88岁的赶马人杨从源就是其中的一个典型.我是在雨中来到杨从源老人家里的,他坐在堂屋外面的躺椅上,熟视无睹地注视着我们走进他家的院子.他的熟视无睹是缘于他的双目失明.他说已经三年了,他看不见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只能靠听觉感受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家门也出不去了,尽管他的家就在昔日的博南古道边,他能清晰地听到来自道路的声音,可是他却不能像从前那样用脚去感受它的存在了.这个在古道上奔走了一生的赶马人,在他晚年的时候,他的生命甚至他的所有记忆,都被永远地凝固在躺椅上了.身下的木制躺椅就是他全部的世界.“现在”对于他已经失去意义,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和“过去”有关.他的大部分的人生经历来自于博南古道,因而博南古道对于他既是一条生存之道,也是一条人生之旅.老人在叙述中重现了昔日古道的喧闹.老人说,当时无论到哪里都要走这条路,就是到京城、到昆明也要走这条路的.他说当时的博南古道上只见马帮来来往往,过澜沧江渡口还要排队,有时马帮沿着古道绵延几公里,一直排到坡头的碉楼.遇到这种时候,他们便放下驮子让马休息一会.这情形可能和今天大城市里的堵车有些类似.老人无法想象昆明堵车的情形.六十多年前,他曾很多次将印度运过来的英国棉纱从腾冲或保山驮到昆明.他对昆明仍然保持着六十多年前的印象.他说他驮货的号铺在东寺街.昆明的街道是老人见过的最宽阔的“官道”.他说那么宽的路“怎么会堵呢”?当时他们七八十匹马走在昆明的街道上也没有堵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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