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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出走论文范文资料 与在精神上出走了辩论有关论文参考文献

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出走范文 科目:毕业论文 2024-01-17

《在精神上出走了辩论》:本文关于出走论文范文,可以做为相关论文参考文献,与写作提纲思路参考。

三年前在北大小西门外磁浮酒楼的一张靠墙的桌子上,我请了刚获得北大新生杯冠军的历史系辩论队吃饭,他们特地带着冠军奖杯和我一起拍照,那是我大一决定不打辩论的一年之后.席间推杯换盏,我借着饮料的后劲,大大地把辩论批判了一番.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力量,我总是在怀疑辩论的意义,并试图给自己找到打辩论的理由.但可笑的是,我的生活始终需要有一个道理来支撑,自我说服是生活的动力,这恰恰就是辩论式的生活.

辩论更靠近真理?

群体感情,成了最初面对辩论的理由.

我大一时听到历史系的辩论史是一片苍凉,师兄师姐疲惫地陪着我们,一种共同体的感情和集体的荣誉是辩论队承传的传统.可是我很快发现,这说服不了我,辩论只在乎输赢和水平,个人的荣誉这时超出了对于群体的留恋.当所有的人在听我说话时,在赞扬我时,因为我的言辞而喝彩时,本身就是快乐的,从本性上我喜欢站在公众的面前讲话.享受了一段时间诱人的荣誉,而在辩论场上我却越来越迷惘,不知道如何去保证我的战绩,除了想段子、类比、技巧之外,思想也并无推进.追求一种可控的,不变的价值,而不是停留在一种变动的状态之中,隐隐地在我的心中萌芽.

一个强有力的主张让我停住了脚步:辩论,是人智慧的锻炼,让人靠近真理.

我研磨了几本学术文章的“辩论”方法后,却总觉得思想的功夫应该更进一步.在辩论上投入的时间越多,就发现大大侵占了自己读书思考的时间,相反很多在辩论圈外的教授和同学却闪烁着思想,他们颠覆着我诸多习以为常的价值.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困扰着我的问题有着古老的渊源.

2500多年前,一群被称为“智者”的群体,向着古老城邦的诗人教育家们发出挑战.他们的核心只有一个:“提供处理公共事务有益并能导致在城邦中获得成功的技能训练”,即“演说术”.他们在语言技巧、修辞语气,乃至身体训练上都进行了极为精湛的训练.尽管柏拉图的所有对话几乎都在区别苏格拉底和智者学派的关系,然而苏格拉底无疑是智者学派中最优秀的代表.

《游叙弗伦》中展现的苏格拉底经典问题“什么是”,盘问、攻辩的技巧苏格拉底展现无疑.《申辩篇》可以看作最为经典的总结陈词.《理想国》几乎集中了辩论的所有环节.然而,苏格拉底和带着苏格拉底面具的柏拉图,终究不一样.阿里斯多芬在《云》中说的“歪理说成正理,把正理说成歪理”是对智者的最经典概括.对于智者而言,“说服”本身成为了追求的目的,辩论的首要前提,就是无条件地接受任何一个立场,随之对其进行捍卫.我惊讶的发现,现代辩论圈中的生活和古希腊的智者们没有区别.如何对一个辩题做出圆通性的解释是最重要的,而辩题本身是否是对是错并不重要.我更惊讶地发现,那些成熟有名的辩手出去讲课,甚至全身心的投入到辩论事业中,并以此谋生.这和阿里斯多芬在《云》中所描写的智者以“演说术”来收取学费别无二致,《申辩篇》中苏格拉底还特意说自己没有收取学费.当然,收取学费一事本身并无可厚非,但其重要意义在于,当“演说术”可以谋生时,拥有“演说术”的人则再也没有超越“演说术”的动力了.

《申辩篇》中德尔菲神庙说苏格拉底是最智慧的人,但是苏格拉底却不这么认为.但苏格拉底发现,政治家声称自己有智慧的,实际上却没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没有智慧,从这一点上,“无知之知”就使得苏格拉底更加智慧.雅典的政治家必须得是辩论高手,他们也大多受过演说术的教育,演说术和哲学争夺“地位”,是希腊教育史上的一件大事.智者传统延续到了公元前 4世纪,伊索克拉底建立克里昂演说术学校,抗衡柏拉图,从机构上以及价值上宣称了“演说术”才是真正的哲学,人们的变动的意见、在政治事务中的实践智慧,就是智慧,而不是柏拉图所谓的对不变的“真知”的探寻.

辩论想要宣称自己是智慧的野心,从古到今都没有变过.

沉浸辩论的危险

沉浸于辩论赛中的辩手是非常危险的.

不断变换立场的训练,使得“融通术”成为了最大的资本,不断减弱的是对真理的正误判断.不断尝试着为悬而未决的问题做出辩解努力,掩盖了矛盾冲突的危险,而对于矛盾冲突的悬置,恰恰是通往真理的开始.就以近年遇见的辩题为例:“名人微博体现个人观点即可 /需引导社会价值”.在做出了一系列的拆分之后,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根本的*困境,“有没有一种社会价值”.引导本身就带有了一定的目的和倾向,这就必然使得反方带有保守主义的倾向,而正方带有自由主义的立场.当然,反方可以处理更狡猾一些,引导的价值就是“多元价值”.这就涉及到了几乎最为核心的政治哲学问题.

然而,当面对这样一个辩题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去说清这些道理,更无法在赛制上去做到,只能告诉我的队友,不要多想,尽力把自己打扮成自由派,当你越自信满满地去宣称自由主义的胜利和包容,越详细在诸多价值和悬而未决的问题上做出决断时,就对辩题本身所带来的困境越行越远.

同样,我们遇见了第二个辩题,“安乐死符合 /不符合人道主义精神”.经过一系列的纠缠和确认之后,更根本的问题在于如何去面对生命,生命的长度和生命的质量哪个更重要,但这个问题的背后,还是在于谁认为生命的长度重要,谁认为生命的质量重要.换句话说,医生救死扶伤的职业*,要求他不能因为一点点的失误提前结束生命的长度,极端痛苦的临终病人自我的意愿,也很有可能是不正确的(受到感情干扰、经济因素等轻生),我们应当如何办?这个

问题仍旧触及到了政治和*上的根本困难,如果另外一个人有权力决定另一个人的好,那必然会导致王制(或者僭主制),然而如果要为这个做一个客观性的保障,就必须论证世界上有一个绝对的好,这样才从理论上保证了每个人对着一个绝对的好的把握程度不同,才可以继续往下推,对这个好的把握程度越高的人具有更大的权威性.然而,我们又不得不在规定的时间内草率做一个决断,并且想着各种方法为其辩护.辩论赛直接抹杀的是对一个价值的严肃性,因为任何的立场不过是“一个论”而已.

一个拥有智慧的演说家或辩手,必然就是那个掌握了智慧的人(sophist).只有认为自己缺乏智慧,才能爱智慧( philo-sophy).我很能理解为什么雅典人处死苏格拉底,我也无法想象一个宣称自己没有智慧,对很多问题思考太多的人当一个政治家.政治家必须给人以信念,给人以希望.

期待严肃辩论

于是,我在精神上出走了辩论.

在那张靠墙的桌子上,一群人看着有些被黑夜和说话的热情灌醉的我胡言乱语,我相信他们中的很多人都不会忘记,别的院系师兄师姐传承帮带,我则对辩题誓死不说一字,不出席一切讨论,残忍和野蛮.尽管在我之后,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仍如同我一样绝决地脱离辩论圈.但令他们诧异的是,如此绝决的我加入了英文辩论社并最终站在四辩位上告别,而不是辩论场下.

因为,正如哲学家苏格拉底身上带着浓浓的智者倾向一样,辩论术是最接近于智慧的一种技能.

辩论,正如它的出身一样,紧紧和政治相连.伦敦的辩论精髓在于周三的下议院的首相问答,这个来自于古老传统并至今保持着最大活力的辩论场所,深深影响了英国议会制辩论.英国老牌学校的辩论社的地位之高令人发指. Oxford Union应当是最为典型的,从这里走出去的政坛人物数不胜数.我有一个朋友对新加坡非常关注,跟我说他十分佩服 之孙李绳武,出身于牛津PPE,世界辩论赛顶级辩手,年少锋芒. 坚决主张,要站出来为新加坡的制度去辩论.

北大之于中国的地位和牛津之于英国的地位有过无不及,在这片土地上时时刻刻就蕴藏着需要站出来辩论的机会.我们越来越需要会说话的人,演说术越来越成为一种必须的训练.

正如千年来政治和哲学的张力、哲学家和王的张力一样,辩论和智慧之间充满了张力,但仍是大学生活中最值得做的事情.我一直幻想着北京大学的辩论能够成为Oxford Union、Intellectual Square一样的组织,不一定关乎政治,但是对于学术、*等问题,可以利用北大的声望邀请到重要的学者和相关人士,以固定的制度进行辩论.这种公开的、针锋相对的严肃辩论,比起游戏辩论的草创阶段重要得多.

责任编辑:尹颖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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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在精神上出走了辩论为关于本文可作为相关专业出走论文写作研究的大学硕士与本科毕业论文离家出走吧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职称论文参考文献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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