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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灵魂低语范文 科目:发表论文 2024-03-18

《灵魂低语》:此文是一篇灵魂低语论文范文,为你的毕业论文写作提供有价值的参考。

冬天哈尔滨的夜晚,雪花乱飞,地面覆盖着厚厚的积雪,街道上行人稀少,在 的路灯下面和不时闪过的车灯中,一个人独自散步.他的身影已经融进雪里.他不需要理解什么,也不需要被理解.雪和他都迈着同样轻盈的脚步,走在时间里,走在黑暗和灯光之中.

放下张曙光的诗集《午后的降雪》,我的眼前浮现出以上一组画面.

作为诗人,张曙光是孤独的.这种孤独不是说他没有朋友和亲人,甚至有没有同道者,而是说儒雅、内敛、敏锐的气质让他选择了独往独来.他喜欢独自沉思,有时嘴里叼着烟斗,面对一片茫茫雪地长时间不说一句话,或者凝神注视一只鸟、一片树叶,用心和他们交谈.更多的时候,他和自己的内心对话,通过记忆唤醒沉睡的往事,让自己再一次直面生命的活力和死亡,直面人性的真诚和虚伪,直面美的朴素和华丽.张曙光是中国当代诗人中少有的止观型诗人之一,他的诗里拥有一种不动声色而洞穿真相的智慧力量.用乐器来比喻他的诗歌,首先不是钢琴,钢琴太饱满了;也不是小提琴,小提琴太华丽了;也不是琵琶和古筝,琵琶和古筝太张扬了.适合比喻张曙光的乐器我认为是古琴,低沉厚重,迂回委婉,是融天地于心之后的独白,是灵魂的低语.

张曙光是一位通过写作让自己醒着的诗人.无论是基于对某种责任的担当,还是基于对生命真相透彻的觉悟,以及对朴*性的赞美,张曙光的诗都有一种对人和事的敬重感,尤其是通过呈现一些卑微的人和事而让他们变得更有意义,这显示出张曙光强大的朴素和平等情怀以及对生活独到的省察视角.事实上,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开始,当先锋诗人们热身于洛尔迦式的抒情,或者里尔克式意象营造的时候,张曙光就已经把目光瞄准了“叙述”,让充满 和澹妄的诗歌语言拥有了真实朴素的质地.这是张曙光对中国现代诗歌的贡献,他独有的自白式叙述语调也让诗人们醒悟到心跳和呼吸在诗歌语言中的重要性.他曾经影响很多诗人,有的人承认,有的人不愿承认这种影响,但公正地说,现代诗歌叙述性写作的先导者当属张曙光.他不仅丰富了现代汉语的诗性语言,更主要的是他开启了迈向诗歌无所不在天地的大门,他告诉我们诗歌高贵和美丽的灵魂不一定非要通过惊天地、泣鬼神的方式来体现,也可以在细微的事物间自言自语来体现.比如《初冬:1984》

长椅的靠背落满了雪

在一棵白桦树上,残留着几片

秋天的叶子

——白色的虚空,和一点点残迹书,语

言,以及

刻在竹简上的历史

而星光嘎嘎地响着

消隐在淡蓝色的雾里

我们并不等待什么.

面对初冬万物凋零的景象,他没有感伤,没有幽怨,而是平静地面对雪、残叶、虚空和历史,他的不动声色是因为他内心拥有更大的信念,他的不等待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必然的未来.雪莱对此 高呼:“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张曙光只是让自己的脚步如同星光发出“嘎嘎”的声响,消隐在淡蓝色的雾里.这首诗展现了叙述性写作的难度和高度,当一个诗人不再放大个人情感,不再纵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以及坏脾气,让自己内在心灵世界和精神力量不动声色地展现出来,这需要高超的语言功夫和智慧.越是简约的诗歌越难写,这首诗可以作为例证.特别是1984年张曙光能写出这样的诗歌,就让我更加的肃然起敬.

如果说这首诗的可贵之处在于张曙光运用叙述巧妙地释放出自己内心抱负的话,那么另一首诗让我看到了张曙光不动心计的诚实.这首诗就是《在旅途中,雪是唯一的景色》

我不知道

该对你说些什么

当面对车窗外面

无限延展的白色

(夏日里开满了野百合)

——三百公里的崎岖和雪

人生不过是

一场虚幻的景色

虚空,寒冷,死亡

当汽车从雪的荒原驶过

我想到的只是这些

技术考验修炼,诚实考验修为.一个诗人掌握了语言能力之后可以做到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但是,这样的诗人如果忽略另外一种东西,就是“修为”会是可怕的和十分危险的.优秀的诗人可能通过“有为”而体现,但杰出的诗人往往通过“不为”而体现.决定一个诗人是否独立的内在力量不是语言的功夫,而一定是修为的功夫.“我想到的只是这些”这样一句纯粹的补白在诗歌中通常是可以省略的,用在这首诗里却是点睛之笔.曙光有失语的习惯.我在哈尔滨时经常和曙光兄碰面,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彼此会常常相对无语,沉默是我们彼此的交谈语言.开始的时候我不大习惯,总找话题和他聊,渐渐地我发现内心的沟通是不需要借助语言的.但是曙光兄面对朋友的失语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的,有的人以为他高傲,看不起自己,有的人以为他怠慢自己,其实,正如这首诗所写,他并没有多想,他内心很简单,他把无聊扯淡的时间都用在了感知雪原景物上面了.这一刻的诚实和单纯也展示出他内心的干净.他曾在2001年写过一首诗,题目就叫《失语症》,开门见山就说:“我无法说出想说的话/其实我无话想说.”我隐约记得在读米歇尔·福科访谈时,听他说,最难忘的一次采访是和采访记者相对无语坐在咖啡馆里,整个过程都不说话.米歇尔·福科内心的欢喜我能理解并想象到.我也能理解张曙光的失语,正如缅甸著名禅师焦谛卡在他的《炎夏飘雪》中揭示的那样:实际上,我们生活在话语的泛滥之中,每个人都在大声地说话,努力表白自己,或者试图说服他人,却很少有人宁静下来和自己的内心交谈,他们只顾不停地说话,叭啦叭啦说个不停,其实他们对自己所言真正知道多少呢?

张曙光的失语并非是无奈的选择,也不是忧郁症的病态反应,而是一个洞悉现实真相之后对言说的节制,是拒绝附庸、洁身自好的沉默,是给自己在语言洪流裹挟中保持清醒独立抛出的一个锚链.语不乱心则不乱,独立、觉醒、自在都从止语开始.这是禅修的功课,张曙光虽未皈依佛法,但他内心和禅契合,实际上早就这么做了.他的沉默就好比雪的沉默,洁白耀眼而不需多言,但雪是有骨骼的,你若踩到它,它的骨骼会发出嘎嘎的响声,那骨骼的响声才是张曙光诗歌语言的内在奥秘.

灵魂低语论文参考资料:

结论:灵魂低语为关于本文可作为相关专业灵魂低语论文写作研究的大学硕士与本科毕业论文灵魂低语的博客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职称论文参考文献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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