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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文学论文范文资料 与走向文学广场诗人们有关论文参考文献

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文学范文 科目:职称论文 2024-02-15

《走向文学广场诗人们》:此文是一篇文学论文范文,为你的毕业论文写作提供有价值的参考。

就文学体式而言,散文和随笔可并成一大类.若要一言以蔽之这类体式之特性,我斗胆说:公共性.它是众多文学体式的公约数,也是无数社会性言说的公约数.所以,诗人、小说家往往要附 写散文或随笔,学者、医生、演员、商人和官员,数不尽的各行各业的人,都会跑到散文或随笔这块领地上卡遛[1]一番.它是文学的“公共广场”,无论你是专业的文学写作者,还是其他社会领域的各路神仙,只要来到这个广场,大家就享有同等的“文学身份”,就可以以文学的名义说话,甚至聊聊文学本身的问题.

作为社会物理空间的广场,天然具有两种功能属性:抒情性和议论性.在农村,村庙就是广场.每逢佳节,村民在此狂欢;但逢大事,族人在此定论.在城市,广场的双重属性在聚合,在放大,还变幻莫测地相互转化着.君不见,三十年前广场批斗小兵横行,三十年后广场歌舞大妈扰民.而我想说的是,散文和随笔,作为纯粹精神空间的“文学广场”,也有这双重属性,并且它们在这个时 生着复杂的转换关系.

一般而言,散文亲抒情,而随笔亲议论.这种天然分化和中国古代的文章学传统并不相符,而是现代文学体式发生流变的结果.这里面不得不提鲁迅的特殊贡献.通过他的海量写作,杂文从广义的散文中独立出来,成为一种以纯议论为要义的文学体式.显然,在这个体式茁壮成长的背后,隐含着特定的诉求:对社会公共问题的介入.其结果是,散文中的抒情性和议论性分道扬镳了.不过,自1990年代末以来,情况又有了新的变化.杂文作为一种文学样式快速衰变为两个支流:一支最大限度地删除了杂文的文学性,发展为大众媒体时评;一支则向文学性回归,重新融合散文的大统,发展为随笔写作.于是,散文的抒情性和随笔的议论性在慢慢靠拢,“文学广场”上的两种声调正在汇合.让议论变得更加柔软,让抒情变得更加有力,这是世纪之交发生在“文学广场”上的交响曲.

这套丛书名为“中国诗人随笔系列·福建卷”,其中对随笔这一文体的界定,必须放在这个时代的“文学广场”中给予具体的考察.随笔不仅仅是一事一议,而是在和散文大统的重新融合中走向新的“文学广场”,走向辽阔的精神世界.似乎有人说过,21世纪的写作是随笔的写作.我希望那些有考证癖的人能够考证出这句话出自何人.如果“查无此人”,那就当是我说的好了.就文体的普适性而言,我以为这个说法是符合实际的.随笔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文章”,可长可短,可记事可议论可抒情,可写一己之私亦可言天下之公.它有其他文体不可比拟的精神容量,因而往往承接了从各种狭窄、僵硬的言说空间中溢出的话语.它是怎么都可以的一种言说体式,唯独如此,它才能够呈现言说者的真诚品质和精神形状.诗人于坚认为存在一种“散文化的写作”,它是“各种最基本的写作的一种集合”,其“出发点可以是诗的,也可以是小说的、戏剧的,等等”.我理解于坚所说的“散文化的写作”,就是接近于已被我们的文体观念接受了的随笔.它是一种最公共的写作,也是一种最自由的写作.这种写作本身,就是个体言说和公共言说的有效结合.

有一种传说试图指出,福建是一个“诗歌大省”.如果仅仅是指诗人的数量和影响力,我以为这种传说言过其实.哪个省域不是诗人成群?又有哪几个省域举不出若干有影响力的诗人?但我以为,如果是指诗人在一个特定时代中的精神境遇,福建的诗人及其写作是极具典型性的.从历史上看,闽人文学长于诗文,而对小说几乎没有什么贡献,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至今尚未完全走出这种宿命的循环.其中的原因,很难给出一个实证性的定论.一个较具有说服力的观点认为,闽地方言制约了闽人的大众化写作,因而也就失去了进入白话小说领地的优势.这一说法或许不假,但我以为还有一个因素是需要认真对待的,那就是闽人精神生活中无处不在的“内排遣”传统.闽人是习惯于自我言说的.他们往往向自己的内心,而不是向外部世界寻*生问题的答案.在依然保留着传统生活气息的乡村地区,拜神依然是许多福建人极具日常化的行为.他们习惯性地在神像前喃喃自语,实则是在和自己的心像一问一答.这种向内延伸排遣路径的精神构造,也正是诗歌和散文的天然形式.相比之小说指向社会的丰富性,诗歌和散文更直接指向了个人内心的细密纹理.闽人对诗歌、散文以及散文诗的偏爱,或许正是缘于此.他们的天然节奏不是东北人的唠嗑,不是北京人的段子,而是以沉默为外部表征的内心絮语.这种精神特征也让闽人背负了一项无端的罪名,那种通往内心的诉说和自救,往往被假想为深不见底的心计.我以为这实在是一种误解.人们对自我言说的恐惧和排斥,在“早请示、晚汇报”的时代一度达到极致.如果我们不理解自我言说是人类话语结构的重要基石之一,也就理解不了我们为什么要反驳那场极端化的话语运动.正是在这一点上,以郑敏、杜运燮、蔡其矫、舒婷为代表的福建诗人,凭着对自我言说的时代性觉悟,在1970年代末1980年代初的新诗潮中成为一面旗帜,也为福建诗歌赢得了至高的荣誉.

作为一种带有地域性特征的文化存在,今天的福建诗人(也包括批评家)依然保持着如隐士般构建自己的内心世界的精神传统.如厦门的舒婷、陈仲义,福州的吕德安、鲁亢等等,他们对这个时代的公共话语似乎缺乏志向,因此也很少像文化中心省份的诗人一样甚嚣尘上.和其说这是诗人的一种刻意姿态,不如说这是诗人的一种心灵隐喻.诗人就是这个时代的隐士.他们是一种逃遁式的存在,真实地辐射着一个时代的精神气场,却很少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太阳来到了隐士的家/隐士却不在家”.这是江苏诗人胡弦的诗句,在此我愿意借它来阐明这个时代的诗人的心灵志.但我还想说的是,现代诗人作为一种特殊的社会性存在,不可能完全隔绝于世.他们往往还借助诗歌之外的形式,介入公共事物,和外部世界进行对话.在此意义上,我们这个时代不乏有令我们素然起敬的国内同行.比如于坚,这位自称“在散文写作中向后退”的云南诗人,实际上是通过随笔这条言说通道重新抵达时代现场,将文学的态度和立场带入大地和环境、建筑和城市、本土化和全球化等一系列社会性问题.再说王小波,他不是诗人,却在小说中前所未有地开辟了自我言说的路径,因而比许多诗人更早抵达诗性的精神国度.即便如此,他还是出色地完成了一系列直面时代议论的随笔写作,并称这是知识分子在承担应有的道义和责任.我想诗人写作随笔的意义也许就在于此.诗人不仅仅是诗人.他首先是个人,具有每个人通常都有的两面性,以及由两面性拓展开来的多面性.当诗歌在表达一个人的多面性时变得言不及物,诗人就会借助另外一种表达形式,以探求诗人和世界之关系的多种可能性.写随笔就是诗人延展自己的精神空间的一种有益尝试.正如前文所言,随笔是“文学广场”,是个体言说和公共言说的交汇地带,也是诗人出来卡遛的绝佳场所.

我想这套丛书的多数作者是以诗人为身份自觉的,因此才有“诗人随笔”一说.这么说来,我们似乎可以将这些随笔作品看作是诗人的“副产品”.一个成熟的诗人对自己的作品是极为苛刻的,我想他们对自己的“副产品”也应抱有同样的态度.至于这些随笔写得如何,实无由我评说的必要.所谓“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我再费口舌也是多余的.我更想借这个机会,谈谈对写作的两种精神向度的看法.呈现在我眼前的这些随笔作品,更多是延续了福建诗人的自我言说的精神传统.这种“路径依赖”是一种常见现象,也符合诗人的自我期待,以及多数人的阅读期待.一位学者来到广场,未必就能抛弃书斋里的习惯,遇见新鲜事恐怕要寻根究底一番,甚至和自己“死磕”.这在许多人看来是合乎常理的.依此类推,诗人出现在广场,也有自己的习惯性方式.他们左顾右盼,略带神经质,却不愿参和任何“群众聚会”,就像传说中的“打酱油”者,一溜烟又飘走了.我作此类比,仅仅是想说明,诗人自有诗人的专注精神.诗人最关心的,终究还是自己的内心世界.即便是写随笔,他们还是习惯于将文字的光亮照向自己的心灵空间.这本无可厚非,但又何尝不是一种遗憾!时代的声音牵扯着人心,我们又岂能充耳不闻?但我并非是要主张诗人们去做单刀直入的社会时评家.诗人自有表达时代经验的独特方式.像安琪一样立誓做一个女性主义者,将诗人和时代的紧张关系和左冲右突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字面上.或像鲁亢一样写留学往事,写对疾病和死亡的深度凝视,并将它们和读万卷书的知性体验融为一体,再和盘托出.凡此种种,都是诗人介入公共言说并借以重构自己的精神世界的不同尝试.

我之于这套丛书的不少作者而言,算是老读者了.这里我指的是他们的诗歌.对于他们的随笔作品,我却读得较少.我愿意将这一次的集中阅读,当作一次发现之旅,去看看我似曾熟识的诗人,其实还有着不为人知的更为丰富的一面.

(注:“中国诗人随笔系列·福建卷”拟于2015年10月由宁夏阳光出版社出版,共收入安琪《女性主义者笔记》、鲁亢《被骨头知道》、老皮《知天命》、何奕敏《去远方寻找自己》、深蓝《在春天或者在梦里》等五部随笔作品.)

(作者单位:福建省文学院)

参考文献

1. 卡遛:福州地区方言,也通行于台湾马祖等地,意指闲逛、遛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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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走向文学广场诗人们为关于对不知道怎么写文学论文范文课题研究的大学硕士、相关本科毕业论文豆瓣读书9.5分以上的书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文献综述及职称论文的作为参考文献资料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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