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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汪曾祺论文范文资料 与汪曾祺:评论文章应该也是一篇很好的散文有关论文参考文献

版权:原创标记原创 主题:汪曾祺范文 科目:职称论文 2024-02-04

《汪曾祺:评论文章应该也是一篇很好的散文》:此文是一篇汪曾祺论文范文,为你的毕业论文写作提供有价值的参考。

“普通”的深意

没想到汪曾祺对当时的文学批评这么有意见.

他对汤显祖评点本《董西厢》大为欣赏,觉得评点深刻、生动,语言也极富才华,单是读评点文章,就是享受.表扬得还不够,再立个参照物,打趣一下当时的评论文字:“现在的评论家的文章特点,几乎无一例外:噜嗦!”

为什么“噜嗦”?因为见识少.

一句话的事,偏偏要掰成八瓣来说.

告诉你这是个杯子,你也懂了.偏要再说上个好几遍,“这是个杯子”“这是个杯子哟”“这是个杯子耶”.

聒噪.

“噜嗦”招人烦,少胆识则招人恨.

1982年3月27日,汪曾祺给正在写毕业论文的汪家明去信,肯定他“从历史的角度评价一个作者”,因为只有从现代文学史和比较文学史的角度来衡量,才能测出一个作家的分量,否则评论文章就是“一杆无星秤,一个没有砝码的天平”.

按说这种方法一般评论家都是掌握的,“但是他们缺乏胆识”,不仅对活人不敢诊断.甚至对死人也不敢直言,“所以现在的评论大都缺乏科学性和鲜明性,淡而无味,像一瓶跑了气的啤酒”.

少胆识吧.胆子还大.

《林斤澜的矮凳桥》,算是一篇评论文字.一上来就给评论家一个下马威,“我很佩服评论家,觉得他们都是胆子很大的人”.

语带锋芒,甚至有些戏谑,“他们能把一个作家的作品分析得头头是道,说得作家自己目瞪口呆.我有时有点怀疑”.

忍不住要亮剑了:“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没有钻到人家肚子里去,怎么知道人家的作品就是怎么怎么回事呢?”

继而端出自己的批评观:“我看只能抓到一点,就说一点.言谈微中,就算不错.”这是1987年1月写的.当年9月,在美国的一个座谈会上,他说,在中国,有人说他的小说是散文化的,有人说是诗化的.假设有评论家说他的小说是有画意的小说,他会很高兴,“可惜,这样的评论家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自己”.

多少有些揶揄的成分.

又说自己看同代人的作品很少,对五花八门、日新月异的文艺理论看得更少了,“这些理论家拼命往前跑.好像后面有一只狗追着他们,要咬他们的脚后跟等”

第二年写的《小说陈言》,他坦言:“我深感目前的文艺理论家不是在谈文艺,而是在谈他们自己也不懂的哲学,大家心里都明白,这种‘哲学’是抄来的.”

作家对评论家的工作好像多有微词.

捷克作家伊凡·克里玛大学毕业时,要找工作,本来可以在文学研究所谋得一个位置,展示自己在文学批评领域的能力.但一想到自己的余生都要花在研究“谁写了什么”或者“写作方法”上时,“我就感到恐惧”,还是“希望自己写些什么”.

似乎可以说,他的文学观就是“唯有写者留其名”.

汪曾祺的兴趣也在创作上,对评论多数时候是歪着脖子看、斜着眼睛看.

都步入古稀之年了,他还公开表态,“说实在的,我觉得评论家所写的评论实在有点让人受不了”.

理由还是觉得他们过于自信了:

像我写的小说《鸡鸭名家》里的陆长庚一样,一眼就看出这只鸭是几斤几两,这个作家该打幾分.我觉得写评论是非常冒险的事:你就能看得那样准?我没有这样的自信.

想必他是赞成李健吾所说的,在杰作面前,评论者不要以“指导的、裁判的”姿态出场.

《文集自序》,写于1993年:

都是写东西的人,干嘛要对别人的作品说三道四,品头论足?柯罗连科就批评过高尔基写的文学评论,说他说得太多.柯罗连科以为,一个作家评论另一个作家的作品,只要说:“这一篇写得不错,就够了.”我非常赞成柯罗连科的意见.

汪曾祺的话说得婉转,惯常的风格,绵软.但绵里藏针,打人不疼.但让人羞.

稍早时间,路遥写了散文《早晨从中午开始》.里边对评论也是一通牢骚:“说实话,对我国当代文学批评至今我仍然感到失望.”

开门见山,不打哈哈.阐述理由,滔滔不绝,字与字之间充满了愤怒.与汪老爷子风格迥异,“真刀”干上了:

我们常常看到,只要一个风潮到来,一大群批评家都拥挤着争先恐后顺风而跑.听不到抗争和辩论的声音.看不见反叛者.而当另一种风潮到来的时候.便会看见这群人做直角式的大转弯.折过头又向相反的方向拥去了.这可悲的现象引导和诱惑了创作的朝秦暮楚.同时,中国文学界经久不衰且时有发展的山头主义又加剧了问题的严重性.

措辞已经很硬气了,有点不留情面,但还不过瘾,接着“吐槽”不休:

“直言不讳地说,这种或左或右的文学风潮所产生的某些‘著名理论’或‘著名作品’其实名不副实,很难令人信服.”

说到这个份上了,还不解气.抖落出自己的旗帜,喊出自己的口号:“不面对文学界,不面对批评界”,直接面对读者好了.“只要读者不遗弃你,就证明你能够存在”.

也就是说,路遥更重视普通读者的意见,他也经常告诫自己“不丧失普通劳动者的感觉”.

这观点是有回声的.天津有个职业批评家,叫张莉,势头正劲.她就经常劝说自己,要“成为普通读者”.

她不反对文学领域的学术研究,也不反对研究者对理论的学习与化用.但反对教条主义:

假如专业读者赞美某部作品是基于它符合某种创作理论或创作理念,假如专业读者的文字必须长篇累牍让人读来云里雾里,假如专业读者总是刻板地像个机器人等那么,我为什么要做那个专业读者?

她希望自己是一个“未受文学偏见腐蚀的读者”,自己写批评文字,是“以人的声音说话”.

温儒敏直言,现下的文学研究有点陈陈相因,缺少活力.很多文学评论、文学史研究和理论研究,大都是“兜圈子”,在作家作品、批评家、文学史家这个圈子里打转,很少关注圈子之外普通读者的反应,只是个“内循环”.

汪曾祺论文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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